玛莲娜(丹妮耶拉维加饰演)与奥兰多(弗朗西斯科雷耶斯饰演)真心相爱,两人正著手规划著未来。玛莲娜是一位年轻的餐厅服务员,也是位有抱负的女歌手。奥兰多比她大20岁,拥有一家纺织公司。在庆祝玛莲娜生日..aaa
演员及所饰演人物
丹妮埃拉·维加 饰演 玛丽娜·维达尔:一位跨性别女性,餐厅女服务员兼歌手,深爱着年长她二十岁的男友奥兰多。
弗朗西斯科·雷耶斯 饰演 奥兰多:一位成功的商人,玛丽娜的男友,在影片开头因意外突然离世。
路易斯·格内科 饰演 加布里埃尔:奥兰多的哥哥,是家族中相对友善,对玛丽娜抱有同情态度的成员。
艾琳·库彭海姆 饰演 索尼娅:奥兰多的前妻,对玛丽娜充满敌意与偏见,是阻碍玛丽娜的主要人物之一。
尼古拉斯·萨维德拉 饰演 布鲁诺:奥兰多的儿子,与母亲索尼娅一同排斥和羞辱玛丽娜。
安东尼娅·泽格斯 饰演 亚历山德拉:玛丽娜的姐姐和表演搭档,是她重要的精神支持者。
安帕罗·诺加尔饰演 阿德莉亚娜:在警察局盘问玛丽娜的女警探。
详细剧情
电影《普通女人》讲述了智利圣地亚哥的跨性别女性玛丽娜的生活。她与一位比她年长二十岁的男人奥兰多相爱,两人关系稳定,感情深厚,正计划着共同的未来。在玛丽娜生日当晚,奥兰多送给她一份机票作为礼物,两人准备去度假。然而,当晚奥兰多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出现了动脉瘤的症状。玛丽娜紧急将他送往医院,但奥兰多在送医途中不幸去世。
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开启了玛丽娜的噩梦。在医院,她被医护人员以怀疑的眼光对待;警察更是将奥兰多的死讯视为一桩案件,对她进行盘问和羞辱,甚至要求她脱衣检查,用冰冷的语言确认她的性别。奥兰多的前妻索尼娅和儿子布鲁诺很快赶到,他们对玛丽娜的存在充满厌恶和敌意,拒绝承认她与奥兰多的关系,甚至用“那个男人”这样侮辱性的称呼来指代她。
玛丽娜的悲伤被剥夺,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质疑和排挤。索尼娅和布鲁诺收回了奥兰多公寓的钥匙——那个玛丽娜与奥兰多共同生活的家,并将他们共同饲养的宠物狗“Diablo”带走。他们明确禁止玛丽娜参加奥兰多的追悼会和葬礼,试图将她从奥兰多的生命中彻底抹去。
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玛丽娜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唯一的支持来自于她的姐姐亚历山德拉。在姐姐的鼓励下,玛丽娜开始为自己抗争。她试图追回公寓,却遭到粗暴对待;她渴望参加葬礼,向爱人做最后的告别,却只换来家庭的冷漠与驱逐。在一次争执中,布鲁诺甚至对她大打出手。
在一次绝望的梦境中,玛丽娜见到了奥兰多的“鬼魂”,但这并非恐怖的幻象,而是一次平静的对话。奥兰多对她说:“你已经自由了”,这给了玛丽娜巨大的精神力量。她意识到,她不仅要为逝去的爱人,更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影片的高潮部分,玛丽娜最终强行闯入了奥兰多的追悼会。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直面索尼娅和布鲁诺,毫不畏惧地宣告了自己与奥兰多之间真实的爱情。这一举动,是她对羞辱的反击,也是对自我身份的捍卫。随后,她参加了一次歌手试镜,当面试官要求她“像个女人一样”唱歌时,她先用男声演唱,再用她真实的、充满力量的女声完成表演,震撼了所有人。
影片的结尾,玛丽娜拿回了公寓的钥匙和她的狗“Diablo”。她走在圣 Cristóbal 山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最后,她作为一名歌手在舞台上表演,自信、从容、光芒四射。她没有彻底摆脱悲伤,但她找回了作为“一个人”应有的尊严和自由。她不再是别人定义的“跨性别者”或“奥兰多的遗孀”,她就是玛丽娜,一个普通而又不凡的女人。
影评
塞巴斯蒂安·莱里奥执导的《普通女人》是一部精雕细琢、情感饱满且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杰作。它以一个跨性别女性在遭遇伴侣离世后所面临的系统性歧视与人性之恶为切入点,成功地将一个特定的身份议题,升华为一场关于尊严、记忆与自我确认的普世战斗。影片没有沉溺于煽情或悲情,而是以一种冷静、克制甚至冷酷的笔触,精准地描绘了主角玛丽娜在悲痛之外,更为沉重的社会性压迫。
影片的核心力量,无疑是丹妮埃拉·维加石破天惊般的表演。作为历史上第一位 openly 跨性别奥斯卡颁奖嘉宾,也是本片的灵魂,维加的表演超越了“扮演”,而是一种深刻的“成为”。她的面部表情是这部静默戏剧的焦点:在警局被盘问时的隐忍与屈辱,面对奥兰多家人敌意时的坚毅与脆弱,独自在空荡公寓里的无声崩溃,以及最终在舞台上歌唱时的释然与力量。她用眼神和微表情传递了万语千言,让观众能够穿透“跨性别”这一身份标签,直接与她内心的情感波动共振。尤其是在试镜场景中,她从刻意模仿的男声到解放天性的女声的转换,不仅是戏剧表演的高潮,更是角色身份认同与权力 reclaimed 的宣言,其震撼力足以载入影史。
莱里奥的导演手法堪称教科书级别。他与摄影指导本杰明·埃切拉尔合作,营造出一种现代、冷峻、略带疏离感的视觉风格。圣地亚哥的城市景观明亮而整洁,但这片“正常”的世界反而凸显了玛丽娜的“格格不入”。构图上,玛丽娜常常被置于画面的边缘或被门框、车窗所分割,象征着她被社会孤立和囚禁的处境。声音设计也同样出色,城市噪音、医院的蜂鸣声、警方的笔录声,共同构成了一道压抑的声墙,反衬出玛丽娜内心的沉默与呐喊。
影片在叙事结构上巧妙地设置了两个超现实主义段落,打破了写实的框架。一个是玛丽娜被三个男人强行塞进汽车后遭受的暴力羞辱,这段噩梦般的经历充满了象征意义,它具象化了她在现实生活中所承受的无形攻击。另一个则是她与奥兰多“鬼魂”的对话,这次相遇没有丝毫恐怖,反而充满了温柔与和解,是导演给予角色的一次精神疗愈,也点明了影片的核心——“自由”。这两个段落如诗的插曲,极大地丰富了影片的内涵,使其超越了一部社会问题剧,成为一曲关于心灵解放的寓言。
《普通女人》的片名本身就充满了反讽与张力。社会以一种非“普通”的眼光审视玛丽娜,试图将她非人化、标签化;而影片所要捍卫的,正是她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去爱、去悲伤、去生活的基本权利。奥兰多的家人所代表的,是一种试图篡改历史、抹除异质存在的霸权行为。他们争夺的不仅仅是遗产,更是对“谁是奥兰多挚爱”这一历史叙述的定义权。玛丽娜的反抗,因此不再仅仅是为个人尊严,而是为一段真实存在的情感、为一个被否认的生命正名。
总而言之,《普通女人》是一部在艺术上高度成熟、情感上极具冲击力、思想上极具深度的作品。它以精准的电影语言和卓越的表演,讲述了一个关于尊严的斗争,其力量不在于激昂的口号,而在于一个女性在绝境中沉默的坚守与最终的自我救赎。它不仅是LGBTQ+电影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更是献给所有在偏见中奋力求存、渴望被世界温柔以待的“普通人”的颂歌。
相关问答清单
1. 问:电影的导演是谁?它获得了哪些重要的国际奖项?
答: 电影的导演是智利导演塞巴斯蒂安·莱里奥。该片获得了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以及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最佳剧本奖等多个国际大奖。
2. 问:主演丹妮埃拉·维加有什么特殊身份?她的参演对影片有何意义?
答: 丹妮埃拉·维加本人是一位跨性别女性。她成为历史上第一位主演电影并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跨性别女演员。她的参演确保了角色呈现的真实性与深度,避免了 cisgender(顺性别)演员可能带来的刻板印象,使影片的倡导意义和艺术说服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3. 问:影片的核心冲突是什么?
答: 影片的核心冲突是主角玛丽娜在伴侣奥兰多意外去世后,所面临的双重危机:一方面是个人层面的巨大悲痛与失落,另一方面是社会层面的系统性歧视与来自奥兰多家人的敌意与排斥。她被迫为了自己的尊严、爱人记忆的完整性以及作为“人”的基本权利而战。
4. 问:奥兰多的宠物狗“Diablo”(意为“魔鬼”)在片中有什么象征意义?
答: “Diablo”是玛丽娜与奥兰多共同生活的一个缩影,是他们爱情的纽带。奥兰多家人强行带走“Diablo”,象征着他们试图抹去玛丽娜在奥兰多生活中的一切痕迹。最后玛丽娜成功要回“Diablo”,则代表她夺回了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位置和应得的承认。
5. 问:影片中玛丽娜被三个男人塞进车里羞辱的段落是真实发生的吗?
答: 这个段落并非线性叙事中的真实事件,而是一个超现实的噩梦片段。它艺术地具象化了玛丽娜在现实生活中所感受到的来自整个社会的威胁、羞辱和暴力,将她所承受的种种无形压力凝聚成一个惊心动魄的戏剧化场景。
6. 问:玛丽娜在歌手试镜时,为什么先用男声再用女声演唱?
答: 这一行为是极具象征意义的反抗。先用男声,是回应面试官(代表社会规范)对她身份的审视与质疑,是她对“他们眼中的自己”的短暂扮演。随后切换到自己真实的女声,则是一次强有力的宣告:她拒绝被定义,她将用自己的声音、真实的身份来歌唱和生活。这是她从被动承受转向主动自我确认的转折点。
7. 问:电影结尾,玛丽娜在舞台上表演,这个场景传达了什么信息?
答: 结尾的舞台表演是玛丽娜完成自我重塑的象征。她不再是那个沉浸在悲痛中被他人审视的受害者,而是一个自信、完整、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体。舞台的光芒象征着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实现了内心的自由与解放,最终作为一个“普通女人”绽放光彩。
8. 问:为什么片名叫《普通女人》?
答: 片名具有反讽意味。玛丽娜渴望的不过是普通的生活:爱与被爱,正常地悲伤和被尊重。然而,仅仅因为她的跨性别身份,她就被社会视为“不普通”,并被剥夺了这些基本的权利。影片通过展现她为追求“普通”所做的非凡斗争,探讨了身份的建构与偏见,并最终肯定了她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存在的正当性。
9. 问:奥兰多的哥哥加布里埃尔这个角色在影片中起什么作用?
答: 加布里埃尔是奥兰多家族中的温和派和调和者。他对玛丽娜抱有同情,并向她提供了一些有限的帮助(如归还钥匙)。他的存在与索尼娅和布鲁诺的极端敌意形成对比,展现了家族内部对于此事的不同态度,也让影片的冲突更具层次感,避免了将“家庭”塑造成一个完全铁板一块的反派符号。
10. 问:影片是如何处理玛丽娜的悲伤情绪的?
答: 影片对悲伤的刻画是内敛而深刻的。导演并没有让玛丽娜长时间沉溺在嚎啕大哭中,而是通过大量的细节来表现她的哀恸:抚摸奥兰多的衣物、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忆点滴、独自一人的沉默与落寞。她的悲伤常常被突如其来的外部冲突所打断,这恰恰是她悲剧命运的核心——她连悲伤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种处理方式,使得观众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更加体会到她抗争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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