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周美君饰)十五岁的夏天,是最孤单寂寞的夏ccc。母亲远赴非洲,把她丢给了已离婚多年的父亲。刘娴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弃儿,直到朝鲜族姑娘金明美(黄子琪饰)出现,她像是一束光照亮刘娴孤寂的生活。明美肆意张扬的青春活力吸引着刘娴,刘娴的生活也随之有了全新的色彩......躁动不安的夏日,青春的懵懂与冲动,为刘娴的一生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特殊印记。
演员及所饰演人物
周依然 饰 刘娴
黄炎 饰 哈里
梁晓玲 饰 姥姥
刘洋 饰 青年舅舅
详细剧情
电影《小白船》的故事发生在风景如画但氛围略带疏离感的边境小城——吉林延边。17岁的女孩刘娴(周依然 饰)正值青春期,她从小在繁华的成都长大,性格内向且敏感。由于父母离异,母亲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她,便决定将她送到远在延边的姥姥(梁晓玲 饰)家,度过一个漫长的暑假。
初到延边的刘娴感到格格不入。姥姥家是典型的朝鲜族民居,生活习惯和语言环境都与她熟悉的成都截然不同。姥姥是一位沉默寡言的老人,她不会说汉语,两人之间的交流几乎只能依靠简单的手势和心领神会。这种隔阂让刘娴的孤独感愈发强烈,她终日无所事事,背着画板在小城游荡,试图用画笔记录下这份陌生与寂寥。
在百无聊赖的探索中,刘娴偶然结识了当地同龄的朝鲜族男孩哈里(黄炎 饰)。哈里是一个看似不羁、自由散漫的少年,他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带着刘娴穿梭在田间地头、废弃的工厂和中朝边境的铁丝网旁。哈里的出现像一道微光,暂时驱散了刘娴内心的阴霾。两个孤独的灵魂迅速靠近,他们一起抽烟,一起躺在草地上听歌,分享着彼此微不足道的秘密和无处安放的青春愁绪。哈里教刘娴说朝鲜语,刘娴则向哈里描绘成都的生活。一种朦胧的、介于友谊与爱恋之间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随着相处渐深,刘娴渐渐发现哈里不羁外表下隐藏的脆弱。他时常会独自一人望着天空发呆,哼唱着一首名为《小白船》的朝鲜族童谣。这首歌曲既是刘娴童年记忆的一部分,也成为了连接两个年轻人的情感纽带。后来刘娴才得知,哈里的姐姐几年前意外去世,这首姐姐生前最爱唱的歌,成了他寄托思念与悲伤的出口。哈里的家庭也因此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则沉浸在悲痛中,家庭氛围压抑而沉重。
与此同时,刘娴与姥姥的关系也在无声中发生着变化。她观察到姥姥日复一日的孤独生活——姥姥的丈夫(刘娴的姥爷)多年前去了韩国打工,至今未归,只能通过电话和姥姥保持着微弱的联系。姥姥将所有的思念与等待都融入了日常的劳作中,腌制泡菜、打理菜园,沉默地支撑着这个家。姥姥对刘娴的爱,同样是无声的,她默默地为外孙女准备食物,用笨拙的方式表达着关心。刘娴从姥姥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形式的坚韧与等待,她开始理解这份沉默背后的深情,两颗代际的心开始靠近。
暑假接近尾声,离别的日子终将到来。刘娴与哈里之间的情感也面临着未知的考验。在一个雨夜,哈里骑着摩托车载着刘娴,在泥泞的道路上疾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与疯狂都倾泻在这段路程中。这既是他们友谊的顶点,也预示着这场短暂相遇的结束。
最终,刘娴登上了返回成都的列车。隔着车窗,她看到前来送行的姥姥,也看到了那个没有出现的少年。哈里没有来告别,只是在铁轨的另一侧,远远地站着。当列车缓缓开动,刘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首《小白船》:“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这个夏天,如同这艘飘在银河里的小船,承载着一段短暂而纯粹的相遇,最终飘向了记忆的深处。刘娴回到了她原本的生活,但延边的夏天、姥姥的沉默和哈里的笑容,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成为她青春里一抹忧伤而明亮的底色。
影评
在当代中国电影的版图中,《小白船》如同一首被低声吟唱的散文诗,它摒弃了强情节的戏剧冲突,转而以一种近乎白描的纪实笔触,细腻地勾勒出青春期边际的孤独、两代人的沉默与等待,以及在特定地域文化浸润下,人与人之间那份脆弱而真挚的情感联结。导演乔思雪作为一位新人,其处女作所展现出的成熟、克制与美学自觉,令人印象深刻。
影片的成功首先在于其对“空间”的精准塑造。延边,这个地处中朝边境的地域,本身即充满了“边缘”与“过渡”的隐喻意义。导演并未将其处理成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奇观式背景,而是让镜头深入到日常的肌理之中:雾气氤氲的田野、废弃的工厂、铁丝网分割的边境线、以及姥姥家那个充满生活气息却略显空寂的院落。这些空间不仅是人物活动的舞台,更是他们内心状态的直接外化。刘娴的“闯入”者身份,与这个空间的疏离感互为映照;而哈里作为本地“主人”的自由与不羁,也恰恰是在这种看似广袤实则封闭的空间里得以释放。16毫米胶片质感的运用,为画面赋予了粗粝而温暖的颗粒感,既强化了纪实风格,又为这份夏日记忆蒙上了一层怀旧的滤镜。
在人物塑造上,《小白船》堪称一次“留白”艺术的典范。三位核心角色的表演都极为内敛、含蓄,充满了生活化的细节。周依然饰演的刘娴,她的表演不是通过大段的台词或激烈的情绪爆发来完成的,而是通过眼神的游离、身体的姿态、以及在面对陌生环境时的些许局促,精准地传达了一个都市少女的敏感与孤独。黄炎的哈里则将少年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痞气与内心深处的创伤巧妙地融为一体,他的笑容背后总藏着一丝不易察 જગ的忧郁。而真正为影片奠定深厚情感基石的,是梁晓玲饰演的姥姥。她几乎没有台词,全靠眼神、动作和沉默来支撑角色。当她默默地为外孙女准备饭菜,当她在电话那头无声地落泪,当她独自一人坐在院落里,观众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跨越语言与代际的、深沉而坚韧的爱。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处理,让角色充满了巨大的想象空间和情感张力。
影片的叙事动力并非来自事件,而是来自情绪的流动和氛围的营造。导演以极大的耐心,让观众沉浸在一种缓慢、悠长的节奏里。其中,童谣《小白船》作为核心意象,贯穿始终,其功能远超一首插曲。它既是连接刘娴与哈里的情感媒介,也是哈里对姐姐的追忆,更象征着一种漂泊无依、寻找归宿的普遍情感。这艘“小白船”,既是刘娴和哈里各自家庭破碎、亲人缺席的写照,也隐喻了他们这段短暂相遇本身——一艘在青春银河里偶然相遇、终将各自远航的小船。影片的结尾,刘娴离去,哈里缺席,没有痛哭流涕的告别,只有火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和远处模糊的凝望。这种开放式的、充满遗憾的结局,恰恰是青春最真实的样貌,它让整部电影的情感余韵得以无限延长,意蕴悠长。
当然,这种极简主义的叙事风格和对情绪的高度依赖,或许会让习惯了强情节的观众感到些许沉闷。但对于愿意静下心来沉浸其中的观众而言,《小白船》无疑是一次极为纯粹和深刻的观影体验。它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夏天的故事,更是一次关于记忆、失落与成长的温柔凝视。它告诉我们,生命中最深刻的印记,往往就发生在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里,那些无声的对望中,那些像小白船一样飘过又消失的相遇里。它是一部属于年轻人的电影,更是一部能让所有人回望自己青春“小白船”的诗意作品。
相关问答清单
1. 问:《小白船》的导演是谁?这是她的第几部长片作品?
答:导演是乔思雪,《小白船》是她的长片处女作。
2. 问:电影的故事主要发生在哪个地区?这个地域背景对影片有什么特殊意义?
答:故事主要发生在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这个边境地区的地域文化、语言环境(朝鲜语与汉语并存)以及略带疏离感的自然景观,为影片奠定了独特的“边缘”和“过渡”氛围,深化了角色的孤独感和漂泊感。
3. 问:女主角刘娴为什么会被送到姥姥家?
答:因为她的父母离异,母亲在成都工作繁忙,无暇照顾正值暑假的她,所以将她送到了远在延边的姥姥家。
4. 问:哈里这个角色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家庭创伤?
答:哈里的姐姐在几年前意外去世,这给他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悲痛。他的父亲在外打工,母亲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导致哈里看似不羁的外表下,内心充满了脆弱和忧伤。
5. 问:童谣《小白船》在电影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答:《小白船》是影片的核心意象和情感纽带。它既是哈里思念已故姐姐的寄托,也是连接他与刘娴情感的桥梁,更象征着漂泊、等待与失落等贯穿全片的主题。
6. 问:姥姥这个角色在电影中是如何塑造的?她与刘娴的关系有何变化?
答:姥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角色,主要通过动作和眼神来表达情感。她不会说汉语,与刘娴初期存在交流障碍。但随着相处,刘娴逐渐理解了姥姥沉默背后的深情与坚韧(姥爷在韩国打工,常年不归),两人在无声中达成了深刻的情感共鸣。
7. 问:电影采用了怎样的视觉风格来增强其故事氛围?
答:影片采用了具有颗粒感的16毫米胶片质感进行拍摄,画面呈现出粗粝而温暖的纪实风格。同时,导演大量运用自然光和固定长镜头,营造出一种缓慢、沉静、诗意的视觉氛围。
8. 问:刘娴和哈里的最终结局是怎样的?
答: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暑假结束,刘娴登上了返回成都的列车。哈里没有来站台当面告别,只是在铁轨的另一边远远地站着目送她离开。两人短暂的相遇就此画上句点,未来充满了未知。
9. 问:电影在叙事上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答:最显著的特点是“留白”和去戏剧化。影片没有强烈的情节冲突和明确的人物动机解说,而是通过缓慢的节奏、细腻的情绪氛围和大量的生活细节,引导观众去感受人物的内心世界,充满了纪实主义美学。
10. 问:如何评价《小白船》这部电影的整体类型和格调?
答:它是一部典型的文艺片或艺术电影。其格调忧伤、诗意、克制,专注于对个体情感、成长体验和代际关系的细腻描摹,而非追求商业片的娱乐性和观赏性,适合有耐心并寻求情感共鸣的观众。
展开